日常沙雕,偶尔正经(中二),画画的不务正业意识流激情码字。
@辽宁省协作体五校联考拟人 的人设。
字数应该就3k上下吧emm没仔细统计但目测大概是的。
感觉可能会让看到的人失望。
跟八中历史有关,但个人感情色彩极其严重,在校史的表达上非常ooc。
我八&(微)廿八,我第一人称视角,私设我叫阿冬,是个普通(很菜)的男孩。
我八是痛彻心扉撕心裂肺的单箭头。廿八是触手可及却硬是想把廿四指过来的箭头掰回去的双箭头。
能接受的向下翻。
(0)
夏天的午后实在是闷热。
他坐在教室的地上,靠着讲台,苍白到有点病态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总觉得他微微颤动的浅色睫毛有一种纤细和脆弱的美感。
他手边的那把太刀,叫瑠璃紺,是日本的一种传统颜色,听说这个名字是向陵起的。
我对于向陵没有什么了解,只知道她与八中曾经是搭档,也仅仅是搭档。但我对于这把瑠璃紺,却有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试问,有谁目睹一振太刀贯穿一个苍白纤细到病态的少年的身体时,会保持绝对的冷静呢?反正我不会,而且我当时很慌。
(1)
一年半之后,我仍然不愿意再回想起那一幕。我是说,让我一想起来就又止不住地颤抖的那一幕——我的手不停地颤抖,冷汗顺着刘海一滴一滴敲在地板上,和八中的血液混在一起。我到底是没有成功阻止他,尽管我已经紧紧地握住了刀刃。
那个阵法,他分明是想要祭了自己的。只是因为战场上的不死不灭,就会随意伤害自己,然后用血液获得强大的力量,这就是他。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大概是昏死过去了。惊醒时是午夜,由于这些年一直以来的梦魇和上午的可怕经历,我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了。大口大口地摄取着混着消毒水味的空气时,茫然中恐惧在我的大脑里胡乱翻搅着,我想要喊出声,可是我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偌大的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只能听见我一个人粗重的呼吸声。八中去哪了?其他四人都去哪了?我在哪?
我这样想着,感到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起来,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再次睁眼就已经天亮了。
八中坐在我的床边。
我昏睡时一定是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因为松手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道红色的痕迹。
伤口早就全部愈合的他小心翼翼地轻声告诉我说,我是这几十年里第一个莽到从大连社安排的结界里出来,还直接跑到五校联考的战场上的人。
他对于自己从不表现出一丝丝的温柔,不管是在我毁了自己保护六年的弹吉他的手、只为了握住那把即将贯穿他的身体的太刀的时候,还是在我撕心裂肺地喊啊喊啊直到最后哪怕用嘶哑的气音也要他别再自伤的时候。
(2)
八中与向陵做搭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事了。我只见过一张他们的合照,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比戴眼罩的男孩子高了一整个头,笑得很甜,用余光悄悄瞅向那个神情冷漠的男孩。那个男孩就是曾经的八中,那时他刚刚进入大连社十年左右,还没长开,但那时的他就是冷冰冰的,现在也没什么变化。
向陵回到日本了,但她那边的记录中依然清清楚楚地写着两次与八中组成搭档的事情。而八中的记录里,这段往事已经基本被抹去了,而我知道这些的途径,有八中的描述,也有我自己对于向陵的调查。
八中大概是在注视着过去的,他从不希望那些过去的记录全部消失。
而那把瑠璃紺,是八中从加入大连社到现在,甚至到遥远的将来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仍然是原来那个冷静强大而低调的少年的证明——至少他这样希望。
可是,除了他和我,谁又在意那些呢?
啊……大连社的上级是在意的。
廿四也是在意的。
几年前那把瑠璃紺被换走过一次。八中拒绝了,但没有用的。
然后……大概是比我陪他经历过的每一场战役都要更可怕吧,而这些,不过是廿四的描述。
廿四向来积极开朗,但他听到我的问题后,笑容瞬间变得冰冷僵硬:“他说啊,新的武器和他的血液,是没办法结合成更强大的力量的。”
我不知道廿四是忍受着多大的心痛才能跟我具体道出那次堪称巨大灾难的事故内容,但我看到他被头发遮挡的左眼中的三色光,隐隐约约地跳动着、跳动着,像是下一秒,他就会从温柔开朗的邻家男孩变成那个高考战场上大多数人眼中所向披靡的冷漠战神。
我想,我该说点什么。但他的气场压迫感太强烈,我只能放弃思考,轻声道谢,然后迅速离开了那间任谁都不想多待的教室。
(3)
八中坐在我的旁边。
我身上穿着的格子衬衫经过之前二十四个小时的折腾,已经黏糊糊地贴在了我的身体上。很热,很闷,难受到我想要直接跳到北冰洋冰冷的海水里然后沉到不能更深的地方。
我环顾四周,发现现在应该是在医院。
手上的伤口已经快要好了,我觉得当务之急是去这个大房间自带的浴室里把自己的一身血腥气味冲洗干净。
我挣扎着爬起来,翻身下床。
“做什么?”
八中没有拉住我,只是冷冷地发问。
“……我去洗个澡。”
恍惚间我失去了存在的实感,只感到胸口痛到要疯掉了。有什么怪物要从那里挣脱出来,舒展红棕色的巨大翅膀,再把我这个孵化他的人吞食殆尽。
扳开水龙头的瞬间,凉水从花洒中喷出来,打到我的身上。我还穿着那件衬衫,手上的纱布也没有拆,甚至连浴室的门都没有关。
坐在地板上的我变得很清醒。
冷水让我很清醒。
自来水舔舐伤口的疼痛让我很清醒。
胸口快要被撕裂的感觉也让我很清醒。
我想,北冰洋或许比这里更凉块一些。
在衬衫还没有完全被浸湿之前,八中就进来狠狠地关掉了水龙头,还扯着我的手臂把我整个人直接从地上拎了起来,拖回床上。他确实是不会照顾人。
我的头有点晕,我猜可能是因为低血糖。然而那不重要,我微微侧身躺在床上,举起右手扯着八中的头发想把他的脑袋摁下来。还没止住的血在白发上染了红色。
我咬住了他有点苍白的嘴唇,尝到了所谓铁片锈蚀的味道。
我顺势抱住了他,用尽仅剩的全部力气抱住了他,想要把他深深融进我的骨骼和血肉中。这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知道的,他不想。
随后意识又离我远去。
(4)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无比漫长的梦。我梦到我曾经在坐在教室的地板上轻轻拨弄吉他的场景。而八中,就站在旁边。那是我刚刚见到八中的时候。
“あじさいの花より鮮やかに
季節終わりのセミが泣いた”*
是一首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民谣。
我很喜欢那位刚去世不久的民谣女歌手,也很喜欢这首歌所在的那张专辑。
我觉得这首歌很适合夏日的傍晚,也非常理所当然的在一个夏末秋初的傍晚直接坐在八中身边弹着吉他唱起了这首歌。
我坐在地上弹吉他,看不见八中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在认真听。他的呼吸比平时轻了一点,这样一来别人甚至难以感受到他的气息。
我想,我能想象到他的样子。
他的头发是白色的,而发尾是泛着蓝色的,就像冰一样,但是那冰却随着夏天的风随意地飘动。窗外的火烧云红得像是它真的要燃烧起来,金红色的光衬得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苍白。
他似乎能听懂一些日语。于是我们聊到了向陵。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让向陵离开。
“我也不知道那一天他们给我换了一把什么样的刀。
“总之,现在瑠璃紺回来了,那就好。”
那就好。
或许瑠璃紺就是丝毫没有污浊的清明吧。
(5)
我醒了,旁边还挂着点滴,大概是葡萄糖那类的。湿了一半的衬衫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一套蓝白条纹病号服松松垮垮地挂在我的身上,像破布一样。我只能在心里悄悄嘀咕八中真的不会照顾人。
而我吐槽的对象就坐在对面的地板上。
我想起了瑠璃紺贯穿八中的身体前,他说的那段话。
“喂喂,你怎么来了。
“我啊……一直带着瑠璃紺向前走着。
“向陵在我身后,廿四在我眼前离我很远的地方。
“我无法回应向陵重新组成搭档的邀请,更没资格回应廿四的期待。
“这样活着,真的好累啊。”
我也好累啊。累透了。
我选择性地忽略了八中疑惑的眼神,拔掉那根针头,胡乱的用医用的纸胶带按住伤口,向外走去。
我走得很慢,最后走到了一条大马路对面的大连社的教室里,找到了我的那把破木吉他。我活动了一下上肢,把老化的黑色袋子的拉链拉开,把吉他掏出来,举过头顶——
——猛地,用十二分的力气把它砸在地上。
(6)
琴弦断裂的声音随着扬起的木屑在教室里到处冲撞。
前一天被我使用过度声带发出的那些零碎的、刺耳的笑声中,混杂着轻微的咳嗽声——八中果然跟上来看到了这一幕。不得不说我很满意,这里值得斟一杯清酒庆祝一下。
但我的笑容突然僵在当场。
我看到了那对赤色的双眸中倒映着的那个病态而疯狂的身影,和他嘴角那个不成人样的笑容——我的身影竟然,和昨天这时候的八中那样相似。
太像了,太像了,如出一辙。
但现在倒映这我的眼睛里只剩下莫名的悲哀。
或许,他宁可我那把两三百块钱就能买到的破吉他不是碎在教室的地上,而是随着鲜血喷涌碎在他的身上。
可是我怎么可能那样做呢?
我不要,那太疼了,就像当时的我的胸腔中难忍的疼痛。
那实在是太痛苦了。
我再没有刻意控制自己,走过去胡乱的亲吻他。我几乎全身脱力,但借着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轻轻松松含住了他的舌尖。
是清凉的气息,这很像他。
我爱透了他。
我爱透了他。
我是说——我爱透了他。
瑠璃紺在下一个瞬间被架在了我颈动脉的位置。
我知道的,这是永远注定的结局。
(7)
夏日的午后是闷热的。
我轻轻地走到八中身边,安静地在那里站到了傍晚。
傍晚就有些凉风了。
我又想起了那天坐在他旁边时哼唱过的民谣。
转眼间就是我陪他参加第四场战役了。
(∞)
“君から借りた太宰の本は
寂しい形見になりました
ぼくは汗ばんだ
懐かしいあの頃の景色を
よく覚えてる”*
1,*是歌词,引自森田童子的《まぶしい夏》。
大概意思:“比绣球花更艳丽的季节的末尾的蝉在鸣叫”。
“向你借来的太宰的书,成为了寂寞的遗物。流着汗的我总是想起令人怀念的、那时的景色”。
2,很多东西都是指代或者意识流瞎写,别当真,我的手没受过伤,我也没住过院,更没有什么时候过呼吸过。
作者:黒酒&阿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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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档日期:2023-08-10